当前位置: 校园剧情 > 热播剧 > 上阳赋电视剧

  第9集

  马车一刻不停地疾驰,清醒的间隙,王嬛努力分辩耳中声响,似乎有水声、市井人声,甚至风雨之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越来越冷,越来越饿,昏沉中,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砰然一声巨响,王嬛惊醒过来,刺目的光线几乎让她睁不开眼。人影晃动间,王嬛被人架住,拖了出来,全身骨头疼得似要裂开。王儇被重重的丢在柴房里,一名女子扔给王儇一包烧饼便走了。说话之人口音浓重,不似京城人氏,声音冷戾。俯在草堆上,王儇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锦儿孤身一人来到皇陵找到三皇子,将王嬛被掳走的事情告诉了三皇子,谢子澹一听慌了神,不顾任何人的劝阻,执意要出皇陵营救王儇。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天寒地冻,婢女给三皇子送来的披帛,三皇子却披在了锦儿身上。王儇被扯着到了一处小屋子里,屋内门窗紧闭,四下空空落落,桌椅歪斜,墙角散乱堆放着干草麻袋。右手一道侧门,严严实实挂着布帘,一股淡淡的药味从那屋内飘散出来。正寻思这里怕是北边,靠近关外了,王儇的身子陡然被人一推,踉跄推向那侧门。床上竟是极年轻的一个男子,苍白脸孔,轮廓深邃,长眉斜飞,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却锐利逼人,隐含熠熠锋芒。“果然是美人。他冷冷一笑,萧綦好艳福。忽听他提及萧綦,王儇一时错愕,那人却探起身子,伸手捏住王儇下巴。“豫章王英雄盖世,若是知晓他的王妃失贞于贺兰余孽……”他目光灼灼如火,笑容阴冷逼人,“你说,萧大将军会作何感想?”他眯起眼睛看王儇,目光如芒,仿佛一只打量着猎物的狼。王妃,你可知你那夫君的赫赫功勋,是如何得来?你满门荣耀之下,又有多少冤魂枯骨?”他倾身逼视我,目光如霜刃,一张面孔煞白得怕人,“忽兰氏覆国之日,王族上下三百余人,被他尽数屠灭,连刚降生的婴儿也不放过!平民百姓被铁蹄践踏,如碾死一只只蝼蚁……”王儇咬唇凝坐不动,不愿在他面前流露半分失色,心中渐渐冰凉,热血却从耳后直冲上脸颊。忽兰王子狠狠扼住了王儇,双目赤红如血,将王儇摁在椅上,坚硬的扶手抵得王儇后背几欲断裂,她却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来。一声低哼,钳制王儇的力量陡然松开,王儇跌倒地上,抬眼却见贺兰单手捂胸,胸前伤处泅出鲜红一片。贺兰恨恨看王儇,面孔惨白,陡然身子一颤,闷声呛咳,血沫溅出唇边,触目惊心。王儇掩口忍住惊叫,心中骇茫跳突。顾不得避讳,忙踏上床榻,绕过那人蜷缩的身子,推开了窗户,一股朔风直卷进来。外面是灰黄凌乱的草场,王儇一咬牙,正欲矮身穿出,忽听身后一声哀哀呻吟。只见那男子捂胸颤抖,仿佛忍受着极大痛楚,竭力向榻旁药碗伸出手,却差了一点够不到。贺兰瘦削身躯蜷缩如婴孩,喉中发出低哑呻吟,脸色惨白近乎透明,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王儇已半身探出窗户,抽出衣袖,俯身穿窗跃出。跌在窗下松软的草垛上,王儇踉跄爬起,发足急奔。奔出不过数丈,脚下突然一绊,被衣带缠住,王儇摔在地上,撞得膝头生痛。眼前却亮了,雪亮,刀光雪亮。王儇缓缓咬牙坐起,一颗心直堕入深谷。那男装少女,扬手又是一掌掴下,“贱人,胆敢冒犯少主,还敢跑!”宫内,王蔺已经查到了王儇的下落,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计划。太子想颁布诏令营救阿妩却被大臣们反对,气的回家和谢宛如大声斥责着朝廷上的迂腐官员。一觉醒来,那少女小叶打了一桶热水,还有干净的粗布巾。让王儇清洗,在水源稀缺的地方还要浪费水给王儇洗澡,小叶更是恼火。清洗后,王儇又被带到贺兰箴的房中。贺兰箴依然倚躺榻上,幽深目光在王儇面孔上流连半晌,一把拽过王儇按在床上。小叶守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声音难掩醋意,推门进去却被大声斥责。小叶出门后贺兰箴猛然扯下王儇胸前亵衣,双手沿着王儇肌肤滑下,含泪挣扎,鬟髻散乱,钗环零落,陡然一支珠钗被王儇反手抓住,羞愤绝望中,王儇不假思索,握紧发钗,咬牙全力向贺兰箴刺去,金钗扎进皮肉,王儇却再也刺不下去,她手腕被贺兰箴狠狠掐住,剧痛之下,发钗脱手。王儇以死相逼,贺兰箴只好收手。皇上清醒后一直装疯卖傻,想到在外流落的王儇他心有余悸,责备自己是不是太过狠心,却也毫无办法。又是好几天过去了,贺兰箴一行人修整完毕,又赶路。上一次仓皇逃出,未及看清四下,此时虽是夜里,却灯火通明。依稀看去,竟是一处颇热闹的营寨,远处燃着三两堆篝火,周围都是简陋的土屋,近处停着多辆马车,四下都有人奔忙来去。此行,是前往宁朔城。

  第10集

  三皇子子澹一路盘查,却也找不到任何王儇的下落,昼夜不休,三皇子的体力已有些不只。此时小厮禀报谢渊,三皇子调用晖州军队去寻找豫章王妃,于是谢渊请三皇子前来提点他。谢子澹一到谢渊屋里,谢渊就提醒他家仇不能忘。既然已经辜负了王儇,就不能再有痴心妄想。谢渊接到了皇帝的密诏,三皇子这次定要回京了。贺兰箴一行人到达宁朔,找到了一处地方落脚。晖州刺史来到京城求情,王蔺避而不见,并威胁让吴谦全家赔命,吴谦没办法只好来到长公主面前求情,不知情的长公主突然得知了郡主失踪的消息,悲痛欲绝昏了过去。一下马车,小叶便将王儇押入房中,寸步不离的看守。这几天王儇态度温顺沉默,不再反抗,对贺兰箴也时而温言相向。唯独小叶对王儇的敌意越发强烈,稍有机会,便恶语相加。外头送来了饭菜,今天是肉糜韭叶粥,王儇走到桌前刚刚拿起木勺,却被小叶劈手打落。被囚禁的王儇被吃醋小叶欺辱,桌上油灯忽明忽暗,不远处的床榻大半都罩在墙角阴影中,散乱堆着一床棉被。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王儇已没有时间观望等待,惟有舍命一搏。王儇默默弯腰,捡起地上馒头。趁小叶不注意,王儇锁上了门,砸碎了灯油,灯油泼出,轰然燃烧起来,趁小叶被火势骇住,王儇折身夺门奔去。有人大叫,“走水啦——”顷刻间,驿站院内人声鼎沸,一团大乱。驿站大门就在前方,然而此刻人员混杂,不辨敌友,王儇亦不敢贸然求救。眼看门外夜色深沉,浓雾弥漫,却再无犹疑的余地,王儇咬了咬牙,发足奔向门外。斜角里两人闪出,眼前忽暗,两个身形将王儇笼罩在阴暗中。王儇骇然抬头,却被那人一手捂住了嘴,拖进檐下僻静处。“王妃切莫轻举妄动,属下奉豫章王之命前来接应,务必保护王妃周全。”王儇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说什么,豫章王,他提到豫章王!但是外面人声鼎沸,三个人没办法逃出去,王儇只能让二人传消息出去给豫章王,不要中圈套,等三日后再设法营救,自己去吸引目光,掩护二人逃出送信。火势已扑灭,廊上一片烟熏火燎的狼藉。虬髯汉子将王儇推入贺兰箴房中。一干人等都在,个个垂手肃立,没有半点声响。贺兰箴端坐椅上,面无表情。小叶跪在地下,面容狼狈,犹有烟火痕迹。小叶身子微颤,重重叩下头去,“奴婢知罪,听候少主责罚。”小叶含泪哽咽,却倔犟咬唇,不肯哭出声来。贺兰箴背转身,不再看她一眼,漠然道,“不予重责,无以儆效尤。索图,废去她右手。”小叶的脸色骤然转为死灰,双目瞪大,空洞地望着他,身子绷得僵直。“住手!”王儇叫道。贺兰箴回头冷睨王儇,王儇说到自己逃走与旁人无关,就算贺兰箴亲自看守,王儇也一样会逃。王儇扬眉看着贺兰箴,质问他难道贺兰箴只会迁怒无辜,凌虐弱质女流?贺兰箴目光如冰,看王儇半晌,忽而飘忽一笑,如春风掠过池塘碧波,他要亲自看守王儇。深夜,贺兰箴告诉了王儇自己的身世,而小叶换上了王儇的衣服,准备假扮王儇让豫章王毙命。皇宫内,薛道安向皇帝禀报宁朔的消息,原来谢渊的行动都是皇帝暗中指挥的,就是为了杀了萧綦,再让徐授接管宁朔大军,为了扳倒王家,皇帝连王儇都可以放弃,他已经下定决心,王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留。宁朔,小叶带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给王儇,让她好好梳洗一番,明天好上路,上次王儇逃跑,贺兰箴要拿小叶问罪,是王儇替小叶求了情,也因为这样,小叶对王儇的态度好了不少。王儇看出小叶对贺兰箴有情,便劝她不要痴心错付,如果一直活在轻蔑和侮辱中,那这份爱还不如不要。王儇劝小叶好好想想,但小叶一心要为贺兰箴完成复仇大计。小叶给王儇换完衣服,自己却换上了王儇的衣服假扮王儇,还系上了一条玉带。王儇则被带到贺兰箴处,发现贺兰箴竟然是要假扮钦使进入军营,贺兰箴拿起一条玉带告诉王儇,这玉带里装入了最烈性的磷火剧毒,只要一拉引线玉带三丈内的事物就会化为灰烬,贺兰箴为王儇系上玉带,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军营内,萧綦也正在部署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