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集

　　老鹰和上级接头，这是上级最后一次和老鹰接头，之后老鹰要进入休眠的状态，等待新的情报通道建立。老潘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一次普通的会面，而是一次秘密的接头，真是这样的话，就绝不会在可能被监听的电话中采用时间和地点如此明确的联系方式。老潘跟踪老鹰，却遭白小年打伤手臂，老鹰也被白小年打伤。听到枪声的王田香一行对白小年一顿穷追不舍，终于抓到白小年，怒斥他外出，却在背后放黑枪，跟踪黄雀并且想要杀了黄雀，肯定他就是老鬼，就是在替共产党锄奸。白小年哈哈大笑，他要杀要的人是潘汉卿，并且提出要见龙川肥原。白小年道出十年前，潘汉卿杀了他的父亲，而他的父母之所以到兰心大剧院去看那场演出，因为那天是他十二岁的生日。龙川肥原意外白小年竟是裘庄小少爷，在那天看到潘汉卿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白小年没有看到凶手的脸，但那天之后他对所见的一切过目不忘，最难忘记的还是凶手的头顶。白小年告诉龙川肥原，裘庄的财富不是来源江洋大盗，而是日本的黑龙会，他父亲曾经是同盟会的成员，专门负责通过黑龙会从支持中国革命的日本财阀手里筹集起义所需的款项，后来私自携款潜逃修建庄园，既不经商也不当官，就是为了躲避国民党和黑龙会的缉捕。张司令找到他，二人一拍即合，不过白小年进入司令部不是为了金钱，而是单纯地为了复仇。因为司令部最容易找到间谍，这些年他就做两件事，一是查看档案调查隐私，二是站在高处，俯视别人的头顶。直到那天夜里，在裘庄看到潘汉卿的头顶，金生火对李宁玉的要挟，加上龙川肥原审讯的结果，都确凿无疑地证实了潘汉卿就是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龙川肥原好奇白小年为何不直接报复李宁玉，白小年表示自己是裘正恩的儿子，不会这么卑劣。白小年提起他的哥哥和大姐是大太太所生，大太太死的早，哥哥和大姐就把这笔账落在他母亲的身上，上海出事后，他就一直在怀疑就是哥哥和大姐串通了一个什么外人。龙川肥原听了想起当年他和芳子交往的事，声称裘庄的事已经牵扯到他国的黑龙会，所以他必须立刻向松井司令报告，提醒王田香现在开始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审讯白小年。另一边，老潘被顾民章救下，直言顾民章也许真的是顾先生，但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富豪，贴身秘书包扎手法极其熟练，很显然受过特殊训练，刚才给他用的那种药，是严格管控的军用物资，今天救自己也显然不是一个巧合。顾民章承认不是巧合，因为他的女儿顾晓梦和老潘的妹妹李宁玉都被关在裘庄里。老潘不解顾民章为何对他的生平那么感兴趣，顾民章只有一个宝贝女儿，不愿做海上间谍，只愿做战场上的间谍，他就不得不对司令部的人事关系清查一遍，当然也包括李宁玉，自然就包括老潘。老潘相信顾民章已经察觉到顾晓梦现在的处境早就脱离他的情报系统，顾民章劝老潘，裘庄事态的发展也远远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为了他的安全，不要再插手。老潘跟顾民章道别，顾民章想着老潘现在不安全，而他城西有套别墅不起眼，日本人不会去碰，让老潘可以去那里避避。老潘也不客气接过钥匙感谢顾民章，同时请教顾民章一个问题，他一直查不到龙川肥原的真实履历，顾民章对此倒是略知一二，但不能全部告知，只说这个人无名无姓，非人也非鬼，劝老潘作为一名合格的间谍应该更懂得适可而止。老潘明白，不过他不会拒绝顾民章的慷慨施舍，他还要救出妹妹。今天轮到金生火外出，劝顾晓梦别跟她父亲赌气，还是回去看看。顾晓梦可不敢，昨天王田香恩准白小年出去，可到现在白小年还没回来，担心是被王田香偷偷杀了。王田香谎称城里在闹霍乱，白小年回来之后就肠胃不太舒服，龙川肥原就送白小年去军医院排查，而香川医师和龙川肥原是同期参军，是治霍乱最好的医生。顾晓梦戳穿王田香的谎言，王田香只好道出白小年从裘庄出去后就袭击了李宁玉的哥哥老潘。金生火出去不到三小时，中共地下党就收到以老鬼名义发出的情报：老鳖是叛徒，高层有内奸。黄雀将此情报通知龙川肥原，今天出去的人只有金生火，因此惨被锁定是老鬼。

　　第24集

　　金生火被当做老鬼被审讯，龙川肥原指责他从一开始进裘庄就开始对抗，找顾晓梦和白小年结盟。白小年不肯，他就搬出白小年身世的秘密来要挟。金生火没想到自己一生最善于算计和结盟，今天却被别人结盟算计了，想想也不冤。吴志国是更不冤，第一个告发吴志国的是李宁玉，金生火不过是借了一把火，这也是为了自保，直言龙川肥原若是因为他举发了吴志国而怀疑他，那李宁玉更可疑。龙川肥原不怀疑李宁玉，若李宁玉是老鬼，金生火就不会处心积虑地去要挟她。金生火骂龙川肥原这是毫无根据的推测，龙川肥原直言金生火的女儿是妓女，戴笠培养的顶尖的间谍，堂堂剿总司令部情报处处长的掌上明珠居然是积年老妓，这可要比李宁玉的假丈夫还荒唐。金生火明确女儿绝不是妓女，请求龙川肥原放过他女儿，跟戴笠和共产党都毫无关系，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明白龙川肥原是想要一份他是老鬼的供状。其实金生火知道除了这份情报，在他揭穿白小年身世的那刻起，就注定不能活着走出裘庄。金生火还有一个请求，他要见一个人，龙川肥原满口答应。金生火要见的那个人是李宁玉，之前还在怀疑自己的判断，但现在看到李宁玉的那一刻，便断定李宁玉就是老鬼，因为李宁玉的眼神里除了怜悯还有一点点心疼。金生火不会举发李宁玉，因为他若说出李宁玉就是老鬼，还不是捕风捉影，凭空推断，说来也实在是荒谬，自从他戳穿白小年的身世，不管他是不是老鬼，都成了龙川肥原心里的鬼。李宁玉明白，金生火回来的四个小时里没有受刑，看来是已经写好了龙川肥原要的自白书。金生火分析李宁玉已经发出指令，等他一走出裘庄，老潘就会向中共地下党传出假情报，再由日本人的间谍黄雀把老鬼的嫌疑死死地扣在他的头上，他们兄妹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出色的间谍。李宁玉认为间谍的职业生命就是信仰，金生火曾经有过信仰，只是这信仰毁掉他的家他的女儿以及他手中所有光明的东西，希望李宁玉至死都忠诚于她的信仰，不会清醒不会幻灭，也祝她的理想能早日实现。金生火告诉李宁玉，他的女儿不是间谍也不是汉奸，只是被这个世界侮辱的一个无辜的女人，只是眼前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给女儿公道和尊严，只希望李宁玉信仰的乌托邦能帮他这个父亲把这个时代欠女儿的都补偿给她。金生火没有举发李宁玉，是想着共产党欠他这个大人情，盼着投桃报李李宁玉能保护他的女儿，这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交易，也是他临死前非要见李宁玉的目的。李宁玉答应金生火，只要她能活着出去，一定会保护金小姐，还会除掉龙川肥原。金生火被当老鬼遭枪决，王田香问龙川肥原是不是可以结案了。龙川肥原突然想起有个疏忽，就在他眼前，却没有想起来。这时金若娴跑来裘庄，龙川肥原要求金若娴说出金生火的同伙，这样就放她一条生路，同时骂她太蠢了，金生火为了她的生命和名誉放弃了最后求生的机会，可她却闯进裘庄。王田香在金生火的住处搜到大量钞票和上海的房契，在他认为金生火为女儿准备好了后路。龙川肥原傻眼了，因为这些东西恰恰证明金生火不是老鬼。这时属下来报那个女共党醒了，龙川肥原特激动，令人把所有人押到东楼。龙川肥原逼问何剪烛，这些人中谁是老鬼。何剪烛认出李宁玉，但她什么都不说。龙川肥原残忍地一枪杀了何剪烛的父亲赵管家，并且没有人性地将赵管家的血抹在何剪烛身上，更是残忍地杀了金若娴。李宁玉看着金若娴在自己眼前倒下，答应金生火保护金若娴的承诺还在耳边，她不能容忍金生火再滥杀无辜，于是站出来说她是老鬼，谁知顾晓梦、吴志国和白小年纷纷说他们是老鬼。龙川肥原直接懵了，这时何剪烛突然冲到龙川肥原面前，龙川肥原冲动朝何剪烛开枪。